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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拉格伦警督胸有成竹 (第2/3页)
书可没多少时间消遣,”梅尔罗斯上校笑道,“我想雷蒙德会打高尔夫球,夏天还打打网球。” “他不去赛场吗——我是说赛马场什么的。” “赛马大会?不,我看他对赌马没什么兴趣。” 波洛点点头,变得兴味索然。他慢悠悠地环视书房。 “这里该看的东西我都看过了。“ 我也四下瞧了瞧。 “要是这些墙能开口说话该多好。”我小声说。 波洛猛地摇头。“光有舌头还不够,”他说,“它们还得配上眼睛和耳朵。不过可别一口咬定这些没生命的东西——”他边说边摸了摸书柜的顶部,“都是哑巴。对我而言,它们有时也会说话——椅子,桌子——它们包含着自己的信息。”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。 “什么信息?”我大声说,“它们今天都对你说了什么?” 他扭过头,困惑地扬起一边眉毛。 “一扇敞开的窗子,”他说,“一扇紧锁的门,一把自己长了脚的椅子。我问了三个‘为什么’,却没有得到答案。” 他摇摇头,挺起胸,站在那儿冲着我们眨着眼睛,看起来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地自命不凡。我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个神探。莫非他的声誉都是拜一连串好运所赐? 梅尔罗斯上校多半也和我心有灵犀,他的眉头也皱起来了。 “您还想看看别的东西吗,波洛先生?”他直截了当地问道。 “若您肯费心带我去看一下原来放凶器的那张银桌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然后我就不再叨扰您了。” 我们朝客厅走去,但半路上警察局局长被一名警员拦住,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后,梅尔罗斯上校借故告辞。我只好自己带波洛去看银桌。我掀开桌面一两次,然后松手让它自己关上。波洛推开落地窗走上露台,我便紧跟上去。 拉格伦警督正好拐过屋角朝我们走来。他神色冷峻,却又志得意满。 “原来你在这儿,波洛先生,”他说,“唔,案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。我也很遗憾,多好的一个小伙子,就这么走上了邪路。” 波洛的脸色立刻一沉,不过语气还是很温和。“照这么说,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?” “也许下次吧,”警督安慰他,“虽然这宁静的世界一角并不是每天都有谋杀案。” 波洛凝望警督的目光显得非常羡慕。 “您的速度真是无与伦比,”他赞叹道,“能否冒昧请教您办案的诀窍?” “当然,”警督笑道,“首先——要讲究方法。我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——要讲究方法!” “啊!”波洛惊叹道,“那也是我的座右铭。讲方法,讲顺序,还有小小的灰色细胞。” “细胞?”警督瞪圆眼睛。 “大脑里的小小灰色细胞。”比利时人解释道。 “哦,当然。唔,我想我们都得动用它们。” “程度多少有别,”波洛小声说,“更何况,质量也有高低之分。接下来就是犯罪心理学,非学不可。” “啊!”警督说,“你还真热衷于心理学那一套?我只是个普通人——” “这一点拉格伦太太肯定不敢苟同。”波洛微微鞠了一躬。 拉格伦警督一怔,也回鞠一躬。 “你没搞明白,”他露出笑容,“天哪,大家对同一句话的理解居然差这么多。我是在指点你办案的诀窍。首先要讲方法。最后看见艾克罗伊德先生活着的是弗洛拉·艾克罗伊德小姐,时间为九点四十五分。这是第一个事实,对吗?” “可以这么说。” “那么这一点就算确定了。十点半的时候,这位医生说艾克罗伊德先生已经死了至少半小时。你能肯定吗,医生?” “当然,”我说,“半个小时或者更久一些。” “很好。由此可知,作案的时间可以精确到十五分钟之内。我开列了一张清单,包含家里所有人,逐个详查;把他们的名字,他们从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整这段时间内在什么地方、干了些什么,全都记了下来。” 他把一张表格递给波洛。我凑到波洛身后一起看。清晰的笔迹记录如下: 布兰特少校:在台球室,与雷蒙德先生一起。(后者证明。) 雷蒙德先生:台球室。(参见上条。) 艾克罗伊德太太:九点四十五分时在看打台球。九点五十五分去睡觉。(雷蒙德和布兰特看见她上楼。) 艾克罗伊德小姐:从她伯父的房间出来后直接上楼。(帕克和女佣埃尔西·戴尔可以作证。) 众仆役 帕克:直接去餐具室。(女管家拉塞尔小姐可以作证,九点四十七分时她从楼上下来和他商量事情,至少谈了十分钟。) 拉塞尔小姐:参见上条。九点四十五分在楼上与女佣埃尔西·戴尔说过话。 厄休拉·伯恩(客厅女仆):九点五十五分之前都待在自己房里,然后去了仆役厅。 库珀太太(厨师):在仆役厅。 格拉迪丝·琼斯(另一个女佣):在仆役厅。 埃尔西·戴尔:在楼上的卧室里。拉塞尔小姐和弗洛拉·艾克罗伊德小姐都曾经看见她。 玛丽·斯里普(帮厨女佣):在仆役厅。 “厨师已经来了七年,客厅女仆十八个月,帕克一年多一点,其他都是新来的。除了帕克有些可疑,其他仆人好像都挺老实的。” “非常详尽的清单,”波洛边说边把表格还给他,“我敢肯定帕克不是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