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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节 (第1/3页)
他当时就猜到了阿孤已经来长安了,却万万没想到阿孤就是当晚在他身边的滕玉意。 记得那一年,他因为一直没能找到阿孤,曾迷迷糊糊梦见过阿孤的房间。 在梦中,阿孤病卧在床,房间的陈设就与眼前的屋子差不多。 醒来后,他觉得这是个找寻恩人的好法子,就趁着记忆犹新,把梦中的景象画了下来,爷娘找来画师画了许多张一样的仿画,托人四处打听。 当时派了不少人打听,连扬州也派人去了,只要知道他找寻过阿孤的人,都知道他梦见过阿孤的闺房。 倘若李淮固早就有心假扮阿孤,自然听说过这件事,为了今日这场“认恩人”的戏码看起来更逼真,干脆按照滕玉意早年的喜好布置屋子。 蔺承佑再次看向滕玉意,面上不敢露出痕迹,实则欣喜若狂,找了这么久,谁能想到滕玉意就是当年的阿孤。 只需当众问滕玉意一句,就能拆穿李淮固的把戏了,他按耐着满心的冲动,若无其事要开腔。猛然想起滕玉意那个差点被割断的香囊,话到嘴边又止住了。 李淮固害滕玉意不是一次两次了,假如当众将她拆穿,李淮固这露出半截的狐疑尾巴,说不定会缩回去。 思量片刻,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,只是到底成不成,就看滕玉意肯不肯配合他了。 那边李淮固领着众同窗要出屋:“阿爷,我带同窗去别屋。” “等等,话还没说完呢。”蔺承佑捡起地上一件刻了“阿固”字样的香囊,“别人可以走了,李夫人和李三娘请留步。” 他换了一副和气的口吻。 李淮固脚步止住了,不同于先前的不情愿,这回她身影明显滞了滞。 滕玉意趁机拉着几位同窗留下来。 蔺承佑把东西递给严司直,两人比对了一下。 严司直很快作出鉴定:“看着都是有年头的物件了。” 蔺承佑手中转动着香囊,口里道:“阿固、阿固。” 滕玉意一震,李淮固前世就假扮过蔺承佑的恩人一回,这是又故技重施了?就凭蔺承佑的这份机敏,照理不会上当。不成,她得静观其变。 不料蔺承佑很认真地看了眼李淮固,对滕玉意说:“你说你有一个相同的布偶,能不能拿来瞧瞧?” 滕玉意:“在我府里。” 蔺承佑淡讽道:“你那个布偶是不是崭新的?李府这个任谁都看得出用了好些年了。” 滕玉意一怔,蔺承佑这是不信她了?不对,他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出,突然朝她发难,一定事出有因。 然而,屋中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,都知道滕玉意前日才公然拒绝了蔺承佑的求亲,以蔺承佑的桀骜脾性,未必能忍得下这口气。 瞧,这不开始当众找滕玉意的麻烦了。 滕玉意淡淡道:“我的布偶也用了有好些年了,旧还是不旧,一看便知。” 蔺承佑的注意力却一下子转移到李淮固身上去了,清清嗓子,对李光远和李夫人说:“事关断案,敢问李夫人,三娘小名叫什么?” 李夫人愣了愣,这问题虽然唐突,但谁叫蔺承佑是来办案的。 “就叫阿固。五六岁起就开始这么叫了。鄙府的亲眷也都这么叫她。” 蔺承佑面上又信了几分,打量桌上另外几个物件,若有所思道:“难怪这上头都錾着‘阿固’两个字。” 他当着众人的面又问杜庭兰:“敢问杜娘子,令妹的小名是什么?” 杜庭兰只当有什么案子,忙道:“妹妹自小叫阿玉。” “只叫过这个小名,没叫过别的吧。” “这……没有。” 蔺承佑呵了一声,再也懒得看滕玉意,转过头来,仔仔细细打量李淮固一眼,正色对李光远说:“李将军,今日我本是来办案,怎知在此巧遇当年的恩人,隆元八年,我在临安侯府赴宴时不慎落入池塘,正为令嫒所救,当年她约莫五六岁,自称阿固,怀中抱着这个布偶,这布偶独一无二,方才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