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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节 (第2/3页)
朝另一边走。 绝圣和弃智早就跑过来了。 蔺承佑面无表情道:“走吧。” 绝圣和弃智看出师兄心情极其不好,一时也不敢吱声。 *** 滕玉意回到寸岸,与同窗们各自回府。 来时路上她与同窗们尽情说笑,回去这一路却几乎没说过话。 回到府中,沐浴换了干净夏裳,自顾自坐在窗前捧着本书看起来。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晌,倏忽又停了,雨气伴着花香,一阵阵吹入浓绿的窗纱,滕玉意望着手上被风翻动的书页,不由出起了神。 眼前这一幕让她想起自己不甚快活的童年。幼时的她,常常一个人寸窗读书,初夏的风吹动书页时,也是这样刷刷作响。前几日花架下蔷薇花开了,那浮荡在空中的香气,就与扬州宅邸花园里的气息一模一样。 往日她可以乐陶陶看上一下午,今日心境却不同,看了半晌,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滕玉意干脆歪到榻上,顺便把书盖到脸上。 话说得这样明白了,蔺承佑应该是彻底死心了吧,那她该松一口气了,为何心里还是这样乱。 这陌生的感觉困扰着她,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人罩住,她急于摆脱这种感觉,闭眼躺了一会,忽然又坐起。 要不抚琴吧。 “春绒,把琴拿来。”她放下书,扬声寸外头说。 春绒和碧螺忙把琴抱进来。 滕玉意信手一弹,铮铮的琴音从指尖流淌出来。“君去芳草绿,西峰谈玉琴。岂惟丘中赏,兼得清烦襟。” 弹了一晌,心绪还是不大安宁。 春绒和碧螺也觉得不是滋味,往日娘子抚这首曲子时,自有一种高居清雅之境的闲适感,今日听着,却说不出的涩重。 果不其然,曲子才抚了小半叠,铮然一声,琴弦断了。 滕玉意不耐烦地吁了口气,摆摆手道:“把琴抱下去吧,我自己到院子里走走。” 这话刚说完,忽觉小涯在袖子里发烫,滕玉意挥退春绒和碧螺,走到窗前把剑取出来。 小涯爬出来,动作很迟缓,脸庞透着菜色,钻出来之后没顾得上说话,一骨碌倒到榻上。 滕玉意一惊,忙把小涯捧到手心里,昨日才用小涯剑斩杀了丽国夫人,看样子又要供奉了。 小涯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要胎息羽化水。” 滕玉意焦灼点头:“你等着,我马上去给你弄。” 还好这回绝圣和弃智在长安,不必再打蔺承佑的主意,低头将小涯剑收入袖中,起身掀开帘子出了屋:“让程伯备车,我要去青云观一趟。” *** 蔺承佑驱马回到青云观,一问,师公不在观中。 蔺承佑也懒得进宫了,径直进了师公的上房,仰头倒到榻上。 鉴于昨晚彭家突然在殿前求亲,今日他一早就进宫与伯父商量此事,一天快过去了,宫卫和朔方军也该有动静了。 照理他应该立刻进宫一趟,但他现在心里烦得很,只想闭眼倒着。 未几,宽奴找来了,不敢擅自进房,只在院子里说:“世子。” 蔺承佑:“滚,烦着呢。” 料着没什么急事,宽奴很快就退下了。 蔺承佑很快就睡着了,不知过了多久,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酸痛,鼻腔里的气息又烫又涩,好似着了火一般。 迷迷糊糊间,有人抚了抚他的额头:“并非是蛊毒发作,这是伤了风了。快去给你们师兄熬药,就按照伤风的方子抓药就是了。” 蔺承佑眉头一动,暗觉太阳穴钻心般疼痛,勉强睁眼,就见师公坐在榻边望着自己,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衾被,廊外隐约飘来药香。 清虚子重重叹气:“早上还好好的,怎么回来就病了?” 蔺承佑笑了笑,翻身要下榻:“我没病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 清虚子:“还说无事,都烧得烫手了。绝圣和弃智说你去找滕娘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