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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节 (第1/3页)
空气一默。 蔺承佑没接茬,但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。 清虚子看出徒孙不大对劲,问太子:“怎么了?” 太子便将先前的事说了。阿芝和昌宜一下子来了兴趣,忙说:“快请刘公公进来。” 刘公公含笑进来了。 太子笑问:“滕娘子怎么说的?” 刘公公回话道:“滕娘子说——” 蔺承佑屏住呼吸。 “滕娘子说:她不嫁。”刘公公一板一眼转述滕玉意的话。 第114章 刘公公走了足有半个时辰了,蔺承佑仍独自坐在鱼池边钓鱼。 阿芝和昌宜原想让蔺承佑带她们玩,白白闹腾了一会,到底被清虚子道长连哄带骗拖到殿里去了。 清虚子道长自己也没留下。 太子也识趣地闪开了。 偌大一座庭苑,转眼只剩蔺承佑一个人。夜风呜呜地一吹,说不出的萧瑟。 皇后令人出来探视了好几回,但宫女和太监无不轻手轻脚,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像是生恐自己引起蔺承佑的注意,远远张望一眼,便静悄悄退回殿中向皇后禀告池边的动向。 蔺承佑钓了半晌鱼,非但耳边听不见半点人声,眼前也没半个人影乱晃。 这正合他心意,他现在急需静一静。光这个还不够,他巴不得整个宫苑的人都消失才好。 但周围再安静,他心里也片刻静不下来,更过分的是,枉他钓了半个时辰的鱼,鱼竿始终一动不动。 池中的鱼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集体躲到一边去了。 蔺承佑随手撒了一把鱼粮,没用。 那群鱼非但不上钩,还一个劲地在水底下冲他吐泡泡。那串泡泡,让他想起滕玉意在水下昏过去之前对他吐出的那一串。 蔺承佑闭了闭眼,很好,连鱼都在取笑他。 这鱼是没法钓了,他放下钓竿作势要起身,横竖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,他打算当面找滕玉意问一问。 有些话可以靠别人转述,有些话非得当面说清楚不可,她到底怎么想的,他得亲耳听她说。 刚要起身,有个人走到了鱼池边。 那人的锦袍下摆上刺着联珠双鱼纹,微风拂过时,纹路上的银鳞若明若暗,只略站了一站,那人就在蔺承佑边上坐下。 淳安郡王拿起蔺承佑刚放下的钓竿,望着水面温声道:“今晚在殿中喝着酒,为何突然想起来为自己求亲了?” 蔺承佑也望着水池,闻言笑了笑:“不过是赶巧了。今晚君臣都在说宗室子弟的亲事,正好侄儿有了心上人,就顺嘴提一提。” 淳安郡王叹了口气,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蔺承佑面前。 蔺承佑转头一瞧,是那枚舞仙盏。 “既然你今晚公然求娶滕娘子,有件事叔叔也可以当面跟你挑明了。”淳安郡王指了指酒盏,“这是滕府之物,大约五日前,有人把它当作礼物送到了我府里。” 蔺承佑脸色淡淡,拿起酒盏慢慢摩挲。 “我让人查过了,这舞仙盏是当年的宫廷匠人文仙芝所刻,当世只有两套,一套收在宫里,另一套当年圣人赏给了大败吐蕃的滕将军,此物太稀少,故而头几日一查就查到了滕将军的头上。” 顿了顿,又道:“除了这套仿制的杯子,我府里还收了好几样出自滕府的礼物,有亲手做的点心,有亲手做的鞋袜,还有亲手做的荷包。点心的漆盒与滕府平日用来送礼的漆盒一模一样,包裹鞋袜的绢布也是滕府特有的妆花锦,送礼之人刻意在包装上留下种种痕迹,似是唯恐我们猜不到这些东西是滕娘子送的。因为做得太起眼,我们府里的管事早在收到第一份礼物时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。” 蔺承佑端详手里的酒盏,满眼都是嘲讽:“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败坏滕娘子的名声。做鞋袜做荷包极费心思,滕娘子可没这个耐心,她前阵子忙着避难,这一阵又整日在书院里念书,哪能抽得出这么多闲工夫?” 淳安郡王微微笑道:“你向来一点就透。这件事做得甚是巧妙,叔叔差点就信以为真,起初我想不明白有人为何要这样做,因为只要郡王府不往外传,滕娘子的名声就不会受到半点损伤,想用这件事陷害滕娘子,显然毫无用处。直到前阵子宫里宫外到处在传你有了心上人,我才大致明白那人想做什么,我本想当面向你确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