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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3/6页)
己心里也能痛快些。 ??赵云蓦地出声训斥:“别说些糊涂话,自己不是那种人,硬扛什么?大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。我吃好了,我先去镇上做工了。” ??赵大娘堵在心口的气瞬时消了下去,都是她的儿子她哪能不疼?可老大心上的痛苦让她这做娘的看不下去,所以只能委屈了健全的二儿子。她赶忙出声唤住就要走出院子的赵云:“你才吃了多少,真饱了?你把钱给了她,你自己用什么?等等,我去给你拿。”说着就要往屋里去。 ??赵云一肚子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,他咧嘴笑道:“不用了,我真吃饱了,这会儿也是时候了,不好让人家等我。” ??他到底在气什么?一切都是无用功,大哥就是得娘偏爱些,他不过是恨大哥不争气罢了。什么都齐活了,怎么不能好好过日子?一天到晚的闹,他看得出来,锦娟对大哥没有一点感情,有也只是怨恨,娘的做法着实伤人。他在家里待的那段时间,他看得清楚锦娟是个勤快踏实过日子的,只是被娘的做法给寒了心,大抵这般不待见他也是如此罢。 ??赵云走后一家子都没了兴致,赵大娘回屋里去睡午觉,赵四看了眼锦娟,想发脾气可看她一点没搭理他的意思,只得憋着气回屋里去了。他对锦娟,心里该是喜欢的,最起码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跳了下,可是接踵而来的是自卑,他不算是个男人,听人说宫里的太监就是他这样的。已经二十多年孤身一人了,锦娟嫁过来就像是在刻意提醒他羞耻的毛病,所以他暴躁发狂,他有时候也恨锦娟的不反抗,让他心里的愧疚感更深。可是自打她变了之后,他突然焦急起来,他发现锦娟对他没有半点忍耐,她就像个不要命的疯子,一边对着他砍一边骂,那些话他至今都记得。 ??“有本事你打死我,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死。我好端端一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受你一家子的欺负?为什么我嫁的人是这么老的男人?我真是不甘心,我不信命,既然老天不给我活路,我索性就不活了。你不是能耐吗?你打我呀?你再打呀?你躲什么躲?” ??他冷静下来认真想什么事情都能想通,赵云对他只有好意,锦娟的委屈都是应该的,他也些怪娘做什么要这么害人,连他也给害了。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清醒了,像个浑身长满刺的人,见着谁就找谁扎,而清醒的时候只能不停地数落自己的不是,不停的忏悔。他已经三十多了,这一辈子,他心上的病能好吗? ??他唯一知道的是再这样下去,他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会离他远去,再也找不回来。 ??☆、第54章 ??覆盆子的果期已经过去了,家里只剩最后两坛果酱,春福特地叮嘱季成要将自己的话带给金柳儿。物以稀为贵,更何况覆盆子的味道酸甜,口感甚好很得人们青睐,这最后一点果酱自然得卖得比平时贵些。 ??她终归还是没去锦娟家,村里人现在虽不说什么,心底里还是不乐意与季成有什么瓜葛,春福和他们一样的心思,锦娟婆婆又是个说劲大的,只邀了锦娟去连生嫂家做针线活,连生嫂在村里虽说脾气大的出名,可为人正派,赵大娘该是没什么好说。 ??几个人坐在一块,春福拿了些山上摘的野果子和家里剩下的小薄饼当零嘴儿,里面的果酱不多,大多是抄底的毕竟浪费了可惜,对于村里人来说即便只是带着点果香气吃起来也是美味。 ??春福听她们说些村里的趣事,自己坐在一边不甚熟练地缝衣裳,她不想让季成穿着太难看的衣服出去,所以刚动手就做得细致。连生嫂知道季成和季坤家来往不多,也没藏着掖着,只是感叹春菊糊涂,被人戳着脊梁骨,往后在这村子里怎么过? ??“虽说我不喜春菊嘴碎的性子,可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糊涂。那季坤看着都不像能真心对她的,更何况季二叔已经给季坤说好人家了,她不是自讨没趣吗?岑牛到时候能饶得了吗?” ??锦娟心里的委屈被触动,苦笑一声道:“我倒是觉得那姑娘要是嫁给季坤却是惨了,嫂子你看我这不就是个例子?有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可这说好的人变了,倒是这不知情的该去找谁哭去?” ??连生嫂叹口气,对锦娟也是同情:“这事确实是赵婶子做得过分了,要是当初你也能遇到像阿香嫂这样的大嘴巴说不来能躲过这一劫。我瞧着穆家沟的人不会善罢甘休,